“老伴,搞快点儿,广场坝坝舞要开始了哦!”最近,重庆能源集团渝阳煤矿76岁的退休矿工老曾,喜欢上了矿区广场上的坝坝舞。每天晚饭后,他都会迫不及待地牵着老伴的手,准时出现在坝坝舞现场。
唯一的休闲娱乐就是“打拱猪”
老曾叫曾庆伦,1969年5月退伍回到家乡,同年10月到渝阳煤矿(原名打通二矿)工作,从此与煤炭打交道至退休。
建矿初期,渝阳煤矿杂草丛生,人迹罕至。职工住的是牛毛毡搭建的简易工棚,每晚要与蚊蝇战斗。限量粮要用粮票买,“杠子馒头”是他们的最爱。即便生活工作条件如此艰苦,矿工们依然自得其乐。
1971年,渝阳煤矿正式投产。在当时“先治坡后治窝,先生产后生活”思想的引导下,煤矿建设者们就地取材,用石灰岩配石灰,沿着矿区唯一的一条简易公路两侧,修建了职工食堂、职工澡堂、矿灯房、职工宿舍、办公楼。这些房屋低矮、湿暗,被矿工们称作“干打磊”,也成为矿工们聚集的中心。
这一年,老曾通过媒人介绍,结识了老伴范昌珍,在农村老家组建了自己的家庭。
当时,矿工们工作之余唯一的休闲娱乐就是玩扑克牌“打拱猪”,往往是4人“参战”,围观的却有几十人。“打拱猪”时,拿到“猪”(黑桃Q)和“羊”(方块J)的为队友,迎战另2人组成的对手。输家的惩罚是喝一大碗水。每当一局结束,输家的俩队友准会为谁出错了牌争论得面红耳赤,那阵势就像要打一架了。围观的人更是跟着起哄,场面好不热闹。不过“斗嘴”仅限于玩牌这一会儿,谁也不会因此产生隔阂。
为了买电影票,被踩坏一只新鞋
20世纪80年代初,随着矿井发展,矿工们有了属于自己的职工俱乐部。此时老曾已是两儿一女的父亲。老曾介绍,职工俱乐部听着高大上,其实就是用青砖修建的一个简易电影院,也是矿召开各种职工大会和表彰会的会议室。
为了带大儿子看电影《少林寺》,买票时,实验室破碎机,老曾新买的泡沫凉鞋被踩坏了一只,当时真是心疼得不得了!“一张电影票,脑壳挤到爆”是当时买电影票场景的真实写照。时至今日,电影《少林寺》仍被老一辈矿工们津津乐道。
20世纪80年代中期,职工的休闲娱乐方式日渐丰富。收录机、电视机逐渐走进了普通职工家庭。老曾省吃俭用,也买了一台“三洋”牌收录机送回农村家中。轮休时,他便回到家中,听着收录机播放歌曲,与妻子一道哼着自己的幸福小调。
之后,老曾家又添置了一台“熊猫”牌彩色电视机。《射雕英雄传》《霍元甲》《陈真》等电视剧,每晚都会吸引左邻右舍数十人来观看。范昌珍也非常热情,不仅每晚提前备好凳子,还会烧茶水。老曾每次休息回到家中,看到家里那么热闹,就感到很自豪和幸福。
20世纪80年代末到90年代初,老曾“农转非”,举家搬到了矿区新建的带有福利性质的家属小区。老曾家是三居室。从此老曾再也不用家里、矿上两头跑了。之后,老曾工作也更加积极,年年被矿上评为先进工作者。
矿上在家属小区打造的康乐园等花园绿树成荫,成为职工和家属下棋、健身的好去处。每天下班吃完饭,老曾都会和妻儿到花园里走一走、看一看。
一边种菜跳舞,一边当志愿者
1994年12月,在采掘生产一线摸爬滚打了一辈子的老曾光荣退休。此时,他家中彩电、冰箱、洗衣机、家庭影院等电器一应俱全。
更让老曾高兴的是,2个儿子也相继子承父业成为了矿工。闲不住的老曾除了经常约好友钓鱼、爬山、下象棋,还在家属楼后边的荒坡上开辟了一小块儿地,种上各种时令蔬菜。有时兴致来了,他还会拉上老伴来上一曲卡拉OK。
跨入21世纪,渝阳煤矿从投产初期的年产原煤8万吨扩能至90万吨,矿区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曾经凹凸不平的水泥公路变成了干净整洁的柏油路,两侧的“干打磊”则变成了一幢幢拔地而起的集资房、棚改房、职工宿舍,打造的文明一条街和休闲文化广场更是成为了职工和家属的休闲胜地。职工和家属的业余休闲生活也越发丰富。该矿矿工会成立了长跑、篮球、乒乓球、声乐、舞蹈、书法等10多个协会。而老曾却有着属于他自己的快乐,在饭桌上向儿子分享自己的安全生产经验,回忆以前的工作趣事;每天早上给菜园子浇浇水、除除草、施施肥;晚饭后与老伴牵着孙子、孙女到文明一条街和休闲文化广场逛上一两圈。
随着孙子、孙女逐渐长大,老曾的休闲生活又发生了变化。他热衷上了社区公益事业。每次社区组织小区环境卫生整治、花园除杂草、清理“牛皮癣”广告等义务劳动活动,他一次都不会落下。他还担任了所在党支部的党小组组长,负责通知支部党员参加组织生活、帮助党支部书记收取党费等。
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期间,老曾主动请缨,加入了渝阳社区疫情防控宣传小组,连续一个多月奋战在疫情防控一线,每天巡逻在矿区的每一个角落。
“我的退休养老金从当初的每月405元增长到现在的每月3650元,已经连续16年增长了。”老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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